昨天羅東下了大雨
大到令人打顫
洗完澡後我照例走到特教大樓丟衣服洗
走出鐵卷門時嗅到一股煙味拌著陣陣笑聲
是一群打鬧兼避雨的年輕人
常有這樣的事
昨晚雨點重得像腳步聲
水泊泊流竄在鐵門邊好像威脅著我要淹沒我的洞穴
鏗鏘鏗鏘的撞擊 走道微暈的燈光熄滅了
黑暗中的水聲中有什麼逐漸逼近身邊
雨水冰冷的觸感讓四肢發麻
不祥 有多少陰暗而窒息的晚上我都走過的路
今天晚上卻瀰漫著一股不祥
一回頭那群還對著我吹口哨的年輕人已經不見了
操場方向的走道上攤著一團黑色
映著微微的紅色光芒 和今天的雲一樣
特教大樓裡面偏濃的氣味
阻塞了鼻腔的神經
平衡器官膽怯了
不祥仍然貼在我背後
領著我前行
在雨中撐著傘走過車棚
一隻貓看見我
竟然沒命地竄入要命的雨勢
腳下的漣漪使影子擴散開
走廊的燈昏沉欲睡
或著我才是不祥
走進平和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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